第六百一十八章 伊人友人 (2)

太yīn元君的神情一直保持着平静，这种平静令南风莫名的紧张，因为这种平静随时可能变成他曾经熟悉的那种异样的眼神，他不希望出现这种变化，因为双方已经势成水火。但同时他又希望自对方眼中看到这种变化，毕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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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曾是相依为命的友人。

没有人能够一直保持着固定的表情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表情总会出现变化，太yīn元君的表情一直很是平静，但平静之中亦有细微变化，她微微眯了下眼睛。

这个细微的举动不足以表明她的态度接下来会往哪一方面转变，但有一点能够确定，那就是她记得他，记得不是知道，知道来自于外部，而记得发于自身，眼前确是太yīn元君无疑，但她曾是大眼睛，她记得当年的事情。

连过三门，南风到得大殿广场，这处广场约有九丈方圆，南风走到广场正中就没有再走了，相隔十几步与太yīn元君面对站立。

沉默，沉默，长时间的沉默，太yīn元君在想什么南风无法确定，因为她已经闭上了眼睛。她之所以闭眼，有可能是在规整思绪，思虑三界对赌事宜。也可能是对于他相距数丈便不再上前的失落，因为他的这个举动所蕴含的含义十分明显，那就是保持距离。

最终太yīn元君还是睁开了眼睛，但她却并没有开口说话，而是抬起双手，做了几个手势。

如果太yīn元君开口，南风也就确定她是太yīn元君了，因为大眼睛是个哑巴，是不能说话的。但她再做手语，南风就搞不清她到底是谁了，实则他也知道她是谁，但内心深处是想将她和她完全分割开来的。

二人一起长大，南风自然懂得她的手语，‘我们还是朋友吗？’

摇头很容易，点头也很容易，但此时不管是摇头或点头，都异常艰难，他不愿摇头，却又不想点头。

沉吟良久，南风做了个几个手势，他之所以以手语回应是因为他确定太yīn元君之所以以手语表达不是为了引起他的念旧之情，而是有别的不为人知的原因。

他手语的回应并不是对太yīn元君问题的回答，而是问了一个问题，‘我功成脱困之后，他们曾经先后四次试图置我于死地，你有份参与吗？’

太yīn元君并没有立刻回答，看了南风良久方才摇了摇头。

南风再做手语，“榆林山的女鬼是你的部下？”

“掌管yīn间的并非只有我一人，但她做的事情我也知情。”太yīn元君回应。

“龟女阿月是谁选定的？”南风又问，他之所以没问李开复是被谁带走的，是因为带走李开复的那个大罗金仙气息与太yīn元君截然不同。

“不是我。”太yīn元君回应。

“我们曾经屡遭凶险，那时你有没有能力帮助我们？”南风的手语比划的很慢。

“没人能逃过定数，帮助有些时候并不是帮助。”太yīn元君回应。

“我曾经救下了五爪金龙，也曾重创过落霞山。”南风又做手语。

“那也是定数。”太yīn元君以手语回应。

南风没有再做手语，沉默良久，抬手做了个简单的手势，“你是谁？”

太yīn元君没有立刻回应，亦是沉默良久方才抬手比划，“你知道我是谁。”

对于这样的回答，南风并不满意，追问，“你是大眼睛还是太yīn元君？”

“我曾是大眼睛。”太yīn元君正面回复。

南风叹了口气。

“我是谁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是谁。”太yīn元君手语表述。

“我是谁？”南风手语询问。